赵家骧将军：长城抗战中身先士卒

元良

     2012年1月，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副馆长的赵汧给我发来电子邮件，讲述了他的叔父——赵家骧将军在长城抗战中的浴血杀敌的史料。就让我们一起回顾历史，去看看1958年在金门炮击中骤逝的抗战将领赵家骧将军。

     赵家骧(1910年10月24-1958年8月23日)，字大伟，河南汲县人。从戎以来，历任中国国民革命军第二军参谋长、第十一军团参谋长、第五集团军参谋长、东北保安司令部参谋长等职、1951年任台湾陆军总司令部参谋长、1955年调任金门防卫司令部首席副司令官。是第一届国民大会代表，1954年当选为国民大会主席团主席。(被台湾排列为中华民国第六十一位上将名单)。

   1929年12月，时任东北讲武堂战术教官金海峰先生（甘肃导河人，保定军校第六期）认为赵家骧在东北军不易发展，特郑重推荐赵家骧调入驻北平的27师兼宪兵司令楚溪春部，任少校营长，旋升中校参谋。

   中原大战爆发后不久，由于张学良突然出兵拥蒋，致阎锡山、冯玉祥集团大败。蒋介石责成张学良负责整编山西军队，不久晋军改为4个军，商震、徐永昌、杨爱源、傅作义分任第三十二、三十三、三十四、三十五军军长。晋军改编后，赵家骧随楚溪春将军加入商震第三十二军，担任营长。自此赵家骧正式参加中国国民革命军，年方20岁，成为中国革命军中最年轻营长之一。之后随军开出山西，会同顾祝同将军将叛变的石友三部歼灭于蒿城、魏牌之间。

    1931年九一八战争爆发后，赵家骧正在顺德练兵，倾间士气愤慨，如波涛汹涌。9月20日拂晓，三十二军集中于北大操场，宣誓以热血保卫疆土，将士无不涕泗横流。赵家骧愤慨之极，预感中日必有一大战。在商震军长及楚师长的允准下，赵家骧在军队中开始教研、推广大刀术训练。他交往众多武林高手，联络京津精武堂，举办比武大会，动员训练民间大刀队。与赵家骧关系甚密的一武林高手名叫温敬铭，是河北蠡县人，系楚溪春将军同乡，武艺超群，刀法有独到之处，赵家骧推荐其出任27师武术总教练。温教练后来成为中国一代武宗，曾在1936年携夫人代表中国参加在德国柏林举行的第十一届奥运会，他表演的中华武术深受观众欢迎。大半个世纪后的2008年，温敬铭的儿子温庄又率领弟子到北京参加奥运会武术表演。

    这期间，赵家骧曾率部骑马回到家乡汲县及母校作抗日宣传。据父亲说，长城抗战中牺牲的汲县人就有数百人，大多是未成年的孩子。

    赵家骧在诗作《留别豫中诸小友》中写道：“九曲长河壮士泪，一杯冷酒故人心。萧萧班马悲挥手，暗暗神州惧陆沉。”

    长城抗战爆发前，商震三十二军担任秦皇岛、冷口之间防御。赵家骧时任142师营长。1933年3月，日军攻陷热河之后，继续进犯长城各口。一时间平津震惊，华北告急，长城抗战爆发！鉴于当时国力太弱，全面开战尚未成熟，而日本人欺人太甚，蒋中正希望“在几处地方用精兵死守，不许一个人生存而退却，给日军一个震慑。叫世界人民知道我们中国人不是怕死的”，亲自部署长城抗战。赵家骧营在全军考核名列第一，最适打攻坚战。开赴冷口前沿，准备迎战。3月4日，日军混成第十四旅团米山先遣队前哨贺古中队占领长城冷口。鉴于冷口战略位置的重要性，北平军分会于3月7日中午命令收复冷口。32军当日组织反攻，商震军长亲自下达命令。当时日军进攻冷口基本上没有遇到抵抗，所以没有积极布防，而是等待后继部队，准备继续扩大战果，日军怎么也没想到中国军队敢反抗。32军各部队于傍晚发起进攻。赵家骧率部自冷口仰望口处出击。日军当时正在吃饭，防备不及，被我军用近战和大刀杀得七零八落，狼狈溃逃。冷口之战，敌我双方伤亡惨重。战斗进行了两个小时，被日军占领4天的冷口被夺了回来。3月9日，日军抽调部队向冷口一线实施反攻。但我32军凭借巩固的工事、补充的弹药，各营连纷纷组成敢死队，由营、连长带领，像一支支利箭射向列队进攻的敌群，展开了集团式肉搏。我军英雄好汉们杀得日本兵胆颤心惊，武士道精神也无济于事，武运更是不“长久”了。战斗进行到午后两点，我方伤亡虽惨重，但打得日军彻底崩溃，再也无力还击，纷纷向后败退，双方在冷口一线形成对峙局面。这一仗是九一八战争以来，中国军队唯一也是第一次夺回阵地的胜利战。

    3月中旬，东北军右翼何柱国部队败退古北口，142师奉命驰援古北口战场，参加了关麟征第二十五师、黄杰第二师在古北口的战斗。赵家骧率一营部队不顾枪支装备简陋，采用近战、夜袭，力拼大刀与日军展开贴身白刃格杀，该营一连战至最后仅生还3人。赵家骧身先士卒，凭着高超刀术出入敌阵血拼。后因伤送北平协和医院，与关麟征等抗日英雄们受到各界代表的慰劳。

    同年5月，祖父在开封医院病逝，留下遗嘱：“二儿家骧，北上抗日，余死后，勿促其归，望其以国事为重”等语。

    2008年3月1日，香港大公报在“客观袒示历史，携手振兴中华”一文中提到赵家骧在长城抗战中抡起大刀与日寇血拼。在长城抗战的全景画面中，第29军、第32军很多营连都是抡起大刀与日军搏战，这是因为武器落后，只有推广大刀术，在阵地战短兵相接时采用大刀可以力拼制敌于死地。战士们背挎大刀、奋勇杀敌也就成了抗日的典型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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